李沅僵了一瞬,蛰伏一年的情愫像断了线的风筝,跌跌撞撞地往下坠。
其实是想要争取的,可当她对上少年视线时,忽然明白那些虎视眈眈的暗恋者之所以能做到克己复礼,或许不仅是因为自惭形秽,还有来自少年寡言而决绝的态度。
女生吞下哽咽,低着头借故先走,留在原地的少年却忽然感到茫然。
他向来不适应与人建立更深的联系,对于离别亦是司空见惯随遇而安。
所以即便是某个让他混乱的女人离开的时候,去探究目的地对少年而言已经是种过度关心,何况他还鬼使神差的问女人为什么要走。
少年试图将一切反常理解为生理需求产生的冲动,与对象是谁、情感无关。
他想过去获取一个不算差的“变量”来证明自己的猜想,可当变量到来的时候,他却一眼看出了结论。
就好像参考答案就摆在眼前,他仍然强迫自己去推导一个画叉的结果,而当有人做出相同的回答时,他又非常笃定那是错的。
现在他放弃了,拿着零分试卷举手投降,终于敢正视某种呼之欲出的失落。
因为这一天,少年发现自己疯了似的想念某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。
其实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