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瞧去,他正鼓着腮帮子,将她点燃的灯吹熄了。
霍让见明令仪看过来,又昂起脖子盯着头上的藻井。她深吸口气,压下了想揍他的冲动,借着微弱的光,去抱了药匣子过来放在案几上,又摸索着去箱笼里取干净的纱布。
他听着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眼睛不住偷瞄向她,见她倒了水细细洗净手,拖着手站立片刻后急步走出门,听她与乾一说了几句话,不一会手上拿着坛酒进屋放在案几上,又再次去点了灯过来。
霍让看着酒坛有些莫名其妙,以为她要喝酒解闷,思及此又气鼓鼓再要吹熄灯,却被她眼疾手快干脆伸手堵了过来。
唇上传来的温软触觉,让他的怒气转瞬间没了踪影,不仅眼神软了下来,心像是汪在了碧波中,荡漾,翻滚,毫无着落。
他以为过了四季交替那么长,又不过是眨眼间。明令仪见他没有再发疯,便收回了手,他的一颗心也落回了原处,止不住的失望与渴望,舔了舔唇回味着,眼神暗沉下来。
明令仪无暇顾及他的心思,他手上布巾都被染透,担心天气炎热伤口不易好,若是沾上了脏污感染,这个世间只怕是无药可治。
她认真地道:“你仔细记好了,全部东西一定要干干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