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大力压住自己的肩膀,唐九宁复入水中,她挣扎着喊:“师父!”
唐逸元用一掌按住唐九宁,将她牢牢压制在药水中。
唐九宁浑身上下都在抖,她痛得实在受不住,手指抠住浴桶,指甲缝里都是木屑。
她哀求道:“师父,求……求你……”
唐逸元年纪不过四十,一头乱发却干枯发白。他咬咬牙,面露不忍,手上的力气却没松下,对不断挣扎的小姑娘说道:“宁丫头,再忍一下啊。”
“不,师父……!”
唐逸元终于忍不住哀叹一声:“这是你的命,你若是想在这个世道活下去……”
“——我不信这命!”唐九宁放开木桶,抓住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,吼道。
道道血痕在唐逸元手背上划出,唐九宁额上青筋浮现,眼神决绝。
……
“你可记住了?”
唐九宁抬头,先生神情严肃,正向自己发问。她一看周围,目光从探究变成了看热闹,有人幸灾乐祸,有人面露厌色。
她低下头,声音如风般轻轻穿过学堂:“是,是弟子思虑不周。”
理院散学后已是中午,唐九宁走出学堂,发现钟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