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也好,恨也好,我都放下了。我就在这东宫里照顾到你醒来,就算尽了我们之间的情分,以后你还是皇宫里最最尊贵的太子,我也想真正做一回阮菱,而不是你的外室。”
说到外室这两个字,阮菱忍不住伤心,抬手擦了擦眼泪。
她没看见的是,太子身侧的右手微不可察的动了动。
太子的药一日四次,早中晚,半夜。
等纮玉把要煎煮好时,已是子时末刻。
夜凉如水,他端着药罐从外殿走进来,绕过嵌玉屏风,本打算找个宫女来喂药,见阮菱还没回去睡觉,吓得手一紧。
“阮、阮姑娘。”
“纮大人,给我吧。”阮菱揉了揉眼睛,轻缓起身道。
纮玉有些磕巴:“阮姑娘您,您叫我纮玉就行。”
话是说着,他还是把药递了过去。毕竟在他心里,早把阮菱当成了未来的太子妃。
纮玉退下后,阮菱一手捧着药碗,一手端着汤匙,妥帖小心的放到裴澜唇边,眼看着那浓黑的药汁顺着他下颌线流了下去,阮菱急忙放下碗,伸手拿帕子去擦,细白的手指抿着那手绢,刚碰到他唇边,就被一只手猛地攥住。
床上的男子睁开狭长的凤眸,眸底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