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菱摸了摸阮妗毛茸茸的后脑勺,叹了口气:“妗儿乖,在沈府好好等着长姐。”
院子里不知何时刮起了风,吹得银杏叶“哗啦哗啦”作响,温度也渐渐凉下来了。她拂去阮菱肩膀上的落叶,明眸敛去不舍:“快走吧。”
阮妗此刻就是再不舍也不得以大局为重,随清沅从后面离开了侯府。
出侯府后,阮妗突然想起,她还有一门婚事,那人是工部侍郎,六部之一的四品大员,在刑部尚书面前,应该能说的上话吧。
她偏头问清沅:“陈棣有多久没来侯府了?”
清沅知道姑娘这是在问她的未婚夫,那陈大人的父亲与侯爷口头定下了婚事,打算等翻了年就交换庚帖,期间陈棣还来家里吃过一次饭。可自从主母下了诏狱,陈棣很久没来过了。
清沅声音略低道:“有个把月了,姑娘,从主母入狱后他就……”
阮妗咬唇,是啊,母亲入狱,京城里所有人家都觉得她们阮家的气数尽了,就连陈棣可能也是这么想的,不然,他怎会来探望一次都不来呢?
原本的工部侍郎娶侯府嫡女,那是天作之合,可罪臣之女,就是两说,且得寻思寻思了。
但如今母亲无罪释放,这婚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