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菱看着那饭菜,她是本打算晚上吃饭的时候说的。既然要说,那这饭势必是要吃的。
她清了清嗓子,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不妥,柔柔道:“殿下,先吃饭吧。”
难得的,椅子上的男人站起身,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袖,随后才不紧不慢坐到桌前。
裴澜看着那壶酒,唇边讥笑道:“怎么,你要喝酒?”
阮菱局促的坐下,替他斟满一杯:“是给殿下准备的。”
“孤不饮酒。”裴澜敛了笑意,袖子稍扫了扫,那酒杯就跌落在地板上,甘醇冰凉的酒液满阮菱的鞋面。
那股子凉意顺着鞋面绸缎一点点渗透,包裹住她的脚。
阮菱低头微怔,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,阮菱若再不明白,那她就是傻子了。她在大理寺和母亲说的话,他显然都听见了。
裴澜的心性,相处了两世,她了解的不多,可有一点却是十分清楚,他自小养尊处优,心中的自尊心较任何人都要强。虽然他不爱自己,可听见自己主动提出离开,他焉能不气。
不过也正是利用这一点,阮菱才敢跟他谈条件,他那么要面子,怎么还会挽留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人。
暖炉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