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骨。他微微垂着头,冷冽的眉眼惺忪着,褪去了淡漠骇人的气势,此刻的他,看上去平易近人许多。
他“嗯”了声,便任由阮菱动作。
阮菱捡起他的外袍,太子眼神顿了下,低哑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明:“这衣裳你是今早才换的吧?”
阮菱眉头一紧,谎话顿时停在嘴边,她扬起小脸:“没有啊。”
太子微微眯起眼,这会儿他醒的差不多了,声音不似方才低哑惺忪,变得淡漠:“上边全是褶皱。”
阮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果然,黑色的长袍上皱皱巴巴的,一看就是压了许久才有的痕迹。只是,若不仔细看,是看不清的。
她有些泄气的垂下脸,裴澜什么眼神,这也看得清?
阮菱一时无话可接,顺势装起了鹌鹑。白嫩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去抚平那些褶子,像极了做错事儿的小孩,不敢吭声,默默的讨乖。
头顶上的目光渐渐不耐,男人似笑非笑的道了句继续吧。
疲惫的语气是不打算追问了。阮菱松了一口气。
洗漱后,两人用膳,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,门都没敲,人便携着冷风进来了。
太子没什么反应,耷拉着眼皮倚在榻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