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熟悉。
可总是她看着他来,看着他走,她又是如何会熟悉他凝视的目光?林愉思索着,然后想起了那夜之后的许多个夜,她梦里总感觉被人盯着。
然后,她就什么都明白了——
酸涩毫无意外的涌上,她好想不顾一切的站起来,质问他为何入她心上,推她万里,又在她喘息不过的时候走近?
可是她站不起来,更问不出口。她只能佯装无恙翻了个身,背对着像是睡着了。
傅承昀一直看着她,夜色之中只着单衣,神色寂寂。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,等到蜡烛打花,眼前暗了又明,他忽然就找到了答案,轻轻躺到了她边上。
不就是哄人吗?那就哄——
两人躺着,隔着的距离被两人用身体撑起宽宽的风洞,屋里安静的只听到沙沙的叶声。
林愉侧躺着,背对着他,许久之后她听见他说:“林愉,我知道你没睡。”
她又听到他轻笑一声,“你又骗不过我,是吧!”
“你今天…是第几次躲我?”他兀自说着。
林愉不敢说话,她静静的听着,心跳从未有过的快。
傅承昀没等到她的回应,翻了个身,饶有趣味的绕着她留下的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