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伯笑道:“侯爷和侯夫人可是两个人呐。”
“一个意思,她就是我。”傅长洲的黑子已经把白子围剿,转而拿过白子,凝眸看着老仆倒出来的苦药,“将死之人,没什么好见的。”
“难道就这样负气到棺材里面?”傅伯跟随傅长洲多年,一直没有契机劝这对夫妻。
其实傅伯也想过,是不是没有相爷这一家子就和和睦睦了…但那时傅家显赫,就算没有傅承昀,也总会有别的算计。
一个是满腔爱意白辜负,怨着别人。一个是平白毁却半生名,怨着自己。这人啊!放过别人容易,疼过就好,放过自己…难了。
你看那对着庭院刻意开的窗,每每夜里夫人在下面望月,窗边就有人望着夫人,但就是病死痛死,侯爷也没有叫来夫人,说上一声“我错了。”
因为比起姜氏,更无法原谅傅长洲的,是他自己。
傅长洲这一辈子,年少负名,骑马过魏江时多么肆意潇洒,英俊就和相爷也不差,如今垂暮老矣。
两人把前半生过的多甜,后半生就有多苦。
傅长洲低着头,没有回答傅伯的话,指着桌子上的栗子糖,“等人走时,把糖送她。”
傅伯看着那栗子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