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林愉。
如今…毁了。
傅承昀神色未动,好似全不在意的扶案坐下,从袖中取出帕子搓在袖口。半晌,等他回神,就见帕上淡黄的花芯染了污秽,皱缩在他指尖。
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马车,她娇羞的坐在他的腿上,主动搂着他,帕子递到眼前。
“帕子,送给相爷。”
这是林愉一针一线绣的,戳了手指,淋了雨,也许手疼之时流过泪…
林愉做的不多,都是本分。
只是这本分恰如其分落他眼中,驱之不散。
傅承昀靠在椅后,伸手盖住双眸,嘴角似笑似嘲,“…林愉!”
林愉二字自他口中溢出,拖着尾音缱绻多情,带着隐忍的思念,好似很快就要泛滥成灾。
“也该回来了吧!”
他松手,露出困倦泛红的双眼,里面幽深如谭,带着风过密林的诡啸,更深处藏着愧疚的不安。
飞白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傅承昀。犹记得上次见到这样的相爷,是在五年前扶棺而归,上京高高的城墙之上。
他受尽唾弃,仍不可一世。
本来飞白有些犹豫,要不要告诉相爷他的对头来了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