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无奈。
好在傅承昀只是瞪他一眼,很快掀帘而入,轻声道:“回府。”
马车嗒嗒而行,里面林愉是才睡不久,嘴角尚带着未净的糕屑,秀气的眉眼被烛光照出淡淡的光晕,整个人缩成一团。
犹记得今早他离开时,她也是这样睡着,乖的不行。
傅承昀刚归朝,积压事务极多,恰巧遇上一个贪墨的兵部侍郎,因为是薛家的旁亲,处决一直压着。他烦的不行,提着剑给殁了脖子,薛知水就死揪着他不放。
一天下来,饶是他也身心疲惫。
只是这一刻,他从黑夜中来,看到她细腻的眉眼,忍不住伸手捻过那糕屑,动作之间轻柔小意的,含笑的眼底没有过多情意。
他这双手本就是提剑而生,抚上林愉显然没那么自如。隔的近了,甚至可以闻到淡淡的糕香,他享受林愉带来的这种慢时光,再多的也就很难说。
林愉睡的不安稳,察觉到有人扰她,睡梦中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打,抗拒道:“莫挨我。”
马车里面一片昏暗,傅承昀逆着光,晦暗不明的盯着胆大妄为的人,沉声一叫。
“林愉。”
不冷不淡的嗓音,从稍偏的嘴里出来,半明半暗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