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予你红嫁妆,娇娇登红车。”
“登红车,花衣面,乖乖被里眠,夫君打怪怪。”
念着念着,傅承昀熟捻了,慢慢找到了调子,带着江南咿咿呀呀的调子,直把黑夜寒风吹散。
林愉也醒了,醒来以为在做梦,傅承昀怎么会给她唱歌。彼时她正好听到那句“予你红嫁妆,娇娇登红车”,她一时惊诧,惺忪痴呆的看着傅承昀。
她的眼神太过直白,傅承昀很快停了,蹙眉低头看去,对上林愉不可置信的眼。他一怔,倏尔狠狠的瞪着林愉。
林愉刚醒,脑子反应不及,又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。被他瞪了一会儿,张口就问:“你瞪我做什么?”
傅承昀箍着她腰的手一紧,昏昏帐影下神色不明。
“你自己唱的,我都睡着了。”又不是她让唱的,梦里傅承昀这这么凶,林愉委屈极了,回瞪回去,“你不理我,还瞪我,怎么这么难伺候啊?”
傅承昀一怔,眯眼道:“难伺候,我难伺候的多了,最难伺候的你可还没试过。”
“林愉,你敢瞪我,眼睛不想要了。”
林愉眨了一下眼,不满他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。但傅承昀是她深入骨髓的执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