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抓自己的脚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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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等到裴慎终于从浴房出来时,柳明月早已洗完,闭着眼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,躺在了床上。
裴慎将地上的红木盆端起,去浴房里将水倒了,再次回到床边,将地上的铺盖重新铺好。
其实他听得出来,柳明月的呼吸不够平稳,还没有真正睡着。
但她装睡恐怕就是不想再与自己说话,便也没有揭破,本想去熄灯,却又想起今夜红烛是不能吹的,便又走回来也躺了下去。
新婚之夜,虽然睡在同一屋,却是一个在床上,一个在地下。
但是对他而言却已经是从前不敢想的奢望。
白日里忙了一整天,饶是裴慎,也觉着有些累,所以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。
等到夜里又一次醒来,却是眉骨上的伤口又在跳痛。
裴慎看了一眼红烛,已经燃 了大半,恐怕已经是半夜。
他感觉自己身上重了不少,发现是柳明月翻身睡到了床畔外侧,身上的被子有一半都顺着床边滑落了下来,盖到了他的身上。
如今还没有入夏,夜间是有些凉的。裴慎怕柳明月会冻到,便爬起来,打算将那被子重新给柳明月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