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任由对方吻住自己。
像是怕他跑了,对方从来没有亲得这么用力过,黑暗里被放大的触觉让方临迟来地感觉到,对方在害怕。
他在害怕什么呢?
一分钟后他被段长珂松开,但也只是松开了片刻。
“临临。”段长珂也是第一次这么叫他。
他只说了这两个字,看着方临,又重新吻了下来。
这一次的吻甚至比刚才还要浓烈,方临被动地与他贴合、交缠,身边所有的一切背景一切声音在这一刻都消失了,他只能淹没在段长珂的怀抱里,只能被他的鼻息和吻一同融化。
至少现在,他什么都无法想起,也不愿想起。
等第二次唇分时,段长珂又附在他的耳边,轻声温柔地叫他。
“临临。”
听见他这么叫,方临的声音终于染上了哭腔。
他知道自己又自卑又矛盾,知道段长珂有意示好而自己因为这件事选择退缩,可是……
掩埋了这么久的难过忽然翻涌上来,他看着眼前的人,心里酸软得不像话,颤抖着嘴唇开口,又怕声音太大会惊碎这一场梦:“我以为你走了……”
我不是叫你走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