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方临说。
“没事,下次我还要去你家蹭饭的嘛,而且你家离我那里也近,顺路的事,不麻烦。”
方临刚要下车,还没打开车门,就被陶乐拽了一下:“等等!”
陶乐紧张地拿出一副大墨镜来:“戴上吧,虽然知道这个地点没什么,但要真被人认出来了,可能也对外婆不太好。”
于是方临接过来乖乖架在鼻梁上:“……我竟然有点不习惯。”
“行了行了快走吧,”陶乐见他下了车,挥手告别道,“反正以后总得习惯的。”
等陶乐已经把车开走,方临走进医院,还是没能完全从刚才梦境里抽离出来。
他一边走,一边分辨了一下此刻和那个回忆一般的区别。
他甚至不能说梦境是假象——因为那些日子他的确经历过,有时候还能回想起一些细节来。
长久的不被重视,越来越冷的秋夜,唯一亲人的离开,以及最后终止一切的一次意外。
不过刚才的梦里没有段长珂。
其实他不愿意承认,即使没有段长珂,方临也不会穷到需要带着外婆转院的地步。
也不想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