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 他就勉为其难宣一回旨吧。
不过, 两封诏书, 她想先听哪一封。
姚缨小手一挥, 颇为大气地指了指:“盖了章那个。”
盛德四十二年, 是当下。
没盖章的, 是未来。
她和他并肩去创的未来。
周祐拿过其中一个,像模像样地两手展开举起。
“惟尔岭南姚氏幼女姚缨, 族茂冠冕,庆成礼训,贞顺自然,言容有则。作合春宫, 实协三善,曰嫔守器,式昌万叶。备兹令典,仰惟国章。是用命尔为皇太子妃。往钦哉!其光膺徽命,可不慎欤!”
他念得极慢,逐字逐句,姚缨支着下巴,听得沉醉。
尽管每一个字姚缨都能听懂,但拼凑起来却是十分晦涩,极绕脑子,可并不妨碍她觉得,这大概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,也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了。
周祐读完了卷起,又去拿另外一个,被姚缨制止了。
“那个,以后再读吧。”
目前还没到那个地步,还是小心为上。
周祐没有异议,把另一个也卷起放回了匣子里,又重新合上了锁,嘱咐姚缨把钥匙带好,弄丢了,他不会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