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自己的那些教诲,女子对外要端方,行不出错,对着自己夫君却不可太守礼,自持过度,端着姿态,无异于把男人往外推,往往一个笑容,都能生出许多的学问,笑得对不对位,导致的结果也是迥然不同。
姚缨心底那份对生母的疑惑,并没有因为姜氏的过世而消散,反而在一次次的缅怀生母后更加深了,到了如今,已经成为她埋藏在心里的一个解不开的结。
谯氏别的事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唯独涉及到姜氏,总是有所保留,谈不到几句就寻了个由头把自己打发出屋。
越想越心不静,姚缨坐在桌前,微微倾身,手持细毫在扇面上作画,一笔一笔地专注勾勒,直至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淡化到不再困扰到她。
又过了一日,姚缨被外头敲敲打打的噪杂声惊醒,坐起身唤着谯氏。
谯氏没来,进来的是玲珑,她端了一盆热水,把水盆放在地上,然后反手把门拴上,又到窗前看了看,见关得严实,这才走过去掀开了床幔,边拉过钩子边解释:“耳房那边的门窗松脱了,赵总管找了木工来修,谯妈妈在那边盯着,弄好了就会过来。”
姚缨点了点头,捂着嘴打了个哈欠,多少还是有点怨气,这人就不能晚些过来,扰人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