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缨只能唤一声殿下,试图拉回男子几分心神。
周祐也如她所愿,抽离了目光,淡声一个字道:“坐。”
“谢殿下。”
急于想从尴尬氛围中摆脱的姚阿稚提了裙摆就坐到周祐对侧,一眼瞧见搁在桌中间最大份的人参鸡汤,带着几分轻快道:“阿稚给殿下盛汤。”
说着,她又稍稍站起。
周祐往那汤上瞥了一眼:“适才那个试毒的宫女便是喝了一口这汤,口吐黑血晕了过去。”
男子讲这话的语气太过云淡风轻,仿佛谈论明日是晴是雨那般漫不经心,但听的人,就没那么轻松了。
姚缨沉默坐了回去,须臾,又道:“不如臣女把这汤撤了?”
明知有毒,还摆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,这太子要么是心大,要么就是在试她。
显然后者更有可能,太子若是心大,早就不知被害多少回了。
突然间,姚缨又觉得这人有些可怜,纵使拥有至高的地位又如何,用个膳都得小心翼翼,当然伺候他的身边人更可怜,指不定哪天命就没了,死前都还是懵的。
“觉得孤可怜?即便到了这荒凉的冷宫,也时刻招人惦记?”
周祐仿佛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