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寝殿这边,都是周祐的亲信在管着,统共也不过二十人,少得可怜,姚缨一个南夷藩王的庶女,前前后后服侍的宫人都比这要多。
也因此,姚缨愈发看不透太子了。
从殿内摆放的那些奇珍异宝来看,周祐无疑是骄奢并挑剔的精贵人,寻常的宝物,他怕是瞧不上眼。
可撇开那一屋子的宝贝,别的方面,这位太子好像又不是很在意。
譬如房前屋后栽种的草木,真就只有草木,而且几乎都是易于存活的松柏,入眼一片绿意,清新是清新,可看久了,未免显得寡淡。
姚缨提着鸟架子在后院溜了一圈,便失去了兴致。再明媚鲜活的人儿,在这里住久了,恐怕都会意兴阑珊,变得跟太子那样古里古怪,毫无朝气。
“回!回!”
福宝扑腾翅膀,两爪子抓紧鸟架,像是在对姚缨发号施令。
瞧,这位鸟主子也腻了,溜一圈就不乐意了。
这鸟架子实在沉手,姚缨求之不得,当即就要折返回屋。
不过没走几步,她就停了下来,赵无庸迎面而来,身后跟了两个宫人,而宫人身后又拖了一个人。
他们一走近,姚缨侧边让开,退到路边浅草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