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是全框一个是单镜,可她就是因为那同样的一点金黄的颜色,就想到那人。
好头痛。
真的,从在医院听到段匪兰说的那些话以后,她就一直在逃避现实。完全不敢去想他这么装神弄鬼的真正意思。
鸵鸟都比她来的现实,至少鸵鸟埋头还知道挖个坑,她就是自己在哄骗自己的脑子。
唐豆蔻深吸一口气,决定换个地方呆着,眼不见为净。
可惜来人根本不明白怎么看人脸色,见唐豆蔻转身要走,居然跟了过来。
他粘着唐豆蔻说:“唐小姐,我刚才好像忘了自我介绍,敝姓常,常驰是我父亲。很感谢今天你能来给我父亲祝寿,自从在报纸上看到过你的消息,我就对唐小姐你十分好奇。”
“你好奇什么?”
唐豆蔻忍着怒气,冷漠地事说。
“自然是好奇唐小姐小小年纪,为什么有这样大的魄力。毕竟整个上海滩,像您一样热衷于从事实业的新女性,十分少见……”
为了让唐豆蔻看到自己的脸,这人直接绕到了前面。
唐豆蔻就盯着他那张乏善可陈的丑脸,以及脑袋上顶着的,油腻腻地趴在头皮上的中分头,半晌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