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。
相重镜将地脉深处埋葬族人的孩子抱了出来,带回了玲珑墟。
那孩子仿佛痴傻了,成日只知道呆呆地在院子里挖土,将手边的木棍慢吞吞往土里埋,好像不知疲倦地为族人掩埋骸骨。
相重镜坐在花团中,怔然看着他。
宗门中还有许多不明真相的族人,相重镜上次出玲珑墟本以为可以瞧见,但走了一路却没有见一个人影。
溯一在他旁边泡茶,垂着眸温和地笑着。
相重镜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水,轻声问:“其他族人呢?”
溯一笑了:“想见?”
相重镜犹豫半晌,轻轻点头。
这段时日相重镜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魔怔似的心如死灰,有时他看着安静品茶的溯一,有些迷茫地胡思乱想。
族人逼迫自己殉道,若溯一不杀他们,死的就是自己。
自己又为什么要恨溯一?
这世上最没有资格怨恨溯一的,难道不是自己吗?
相重镜在宗门中多年,历经世事太少,在他的心中,宗门便是全世界,他生来的使命便是保护地脉。
自小被灌输这种思想,让他早已将殉道作为最终的归宿,却未曾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