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裹在身上,方才还撩着黑袍擦剑上的血,此时那黑袍上混了一堆血痕,相重镜的红衣倒是没沾上一点脏污。
顾从絮将黑袍散成黑雾消散,又小心翼翼看了相重镜一眼。
相重镜正在处理掌心的伤口,无意中对上顾从絮的视线,挑眉首:“你怎么怪怪的?”
顾从絮干咳一声,悄摸摸道:“你报完仇了吗?”
相重镜拿出满秋狭给他的瓷瓶,细长的手指勾了一小块玉膏抹在伤口上,随口道:“没有。”
顾从絮一哆嗦,龙角都冒了出来。
相重镜自顾自给自己涂药,拧着眉头道:“本来我打算用血来画法阵,关他个一百二十年的,但后来又想了想,他那种人不配浪费我的血。”
顾从絮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,首:“还有呢?”
相重镜古怪地看着他:“什么还有呢,还有什么,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?”
顾从絮见他似乎没有追究自己当年那些“要吃了你”诸如此类的威胁的打算,忙摇摇头,唯恐自己说了让本该忘记了的相重镜想起来。
“没有,什么都没有,我胡说八道呢。”
相重镜:“……”
相重镜瞪他:“所以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