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是宿蚕声真的入魔,自己还未恢复灵力八成不是对手,最终看了顾从絮一眼,快步跑到曲危弦身边。
曲危弦浑身全是血迹,相重镜抖着手将他扶起来,仔仔细细检查半晌才意识到他身上的血并不是他自己的,反而像是被人拥抱着的才沾上的。
相重镜终于松了一口气,脚差点软了。
曲危弦安静地入睡,仿佛做了场美梦,常年因为火毒痛苦而皱起的眉此时也缓缓舒展着。
相重镜总觉得哪里不对,当他用幽火再次探查时终于发现了异常——曲危弦体内的火毒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相重镜诧异地看向不远处已经和顾从絮厮斗在一起的宿蚕声。
是他做的?
浑身魔息的宿蚕声和平日里那副端庄肃穆的模样完全不同,就连招式也全然不一样,不像是苦练多年的剑修,反而像是空有强悍的皮囊却不知晓的孩子,和顾从絮那野兽似的厮斗路子十分接近。
顾从絮决定一雪前耻,卯足了劲不打算放宿蚕声走,只是宿蚕声的招式实在是太过古怪,有时像是孩子似的胡乱打作一团,有时又是中规中矩地剑招,完全预料不到后招,好像这具皮囊内有两个魂魄在争夺身体操控权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