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死死盯着那两颗火种,若不是忌惮恶龙,它肯定会冲上前抢夺。
记忆到此为止。
相重镜眉心白花消散,他缓缓张开眼睛,盯着熟悉的床幔看了许久,才喃喃道:“原来他夺幽火……是为了我啊。”
曲危弦太过好骗,相重镜只是听了几句话就能猜出来,让曲危弦去拿幽火的并非是去意宗宗主曲行,而是野心勃勃的孔雀。
曲行那么疼爱曲危弦,不可能会让他孤身去恶龙口中拿幽火。
对备受禁锢的孔雀来说,之所以能让他冒这么大的险利用曲危弦来夺幽火,也许只能说明幽火能让他重获自由。
可怜曲危弦,舍了性命,最终什么都没得到。
相重镜回想起曲危弦现在这副病骨支离的模样,就觉得心口有些堵。
顾从絮在一旁闷闷地抱着膝盖不吭声。
就算如此,曲危弦还是将他主人尸身给毁了。
不可饶恕!
相重镜眸子黯然地轻声道:“整个三门,只有他待我最好,我之前不该疑心他的。”
顾从絮本来正在气呼呼,但见相重镜一副难过至极的模样,那原本能让他心生怒火的恨意不知怎么突然烧不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