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尺寒神色复杂地看着相重镜,一言难尽道:“前辈客气了。”
大雨依然下着,相重镜连避雨的灵力都施不出来,只能用宽大的兜帽遮挡住漫天雨珠,跟着众人往无尽城走。
易郡庭本来想要和他一起走,但易尺寒却死死扣着他的手不准他乱跑。
易郡庭瞪他:“做什么呀,前辈可不是恶人。”
易尺寒蹙眉:“你这些年被骗了多少回,自己都不记得了?”
易郡庭的脸立刻红了,他讷讷道:“可前辈和……和那些宵小之徒完全不同!他、他甚至不知道临江峰,不图我什么的。”
易尺寒漠然道:“临江峰近些年才跻身三门中,闭关多年的散修不知道是正常的。”
易郡庭气死了,却又不能直接说破相重镜的身份,只好鼓着腮帮子瞪易尺寒。
察觉到主人的情绪,一直窝在他袖子里的灵兽也冒出一个头,朝易尺寒龇牙。
易尺寒无意中扫见,神色一寒:“这是哪里来的灵兽?!”
易郡庭将灵兽的小脑袋按回去,赌气道:“我才不告诉你!”
易尺寒也没想他告诉自己,冷着脸将那灵兽从袖子里捏着后颈拖出来,不顾灵兽的挣扎咆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