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白若有所思,谢过曾普,沿着神女湖往山脚下走去。
钟令仪忙了一天,晚上回到自己房间,一推门见景白正襟危坐坐在那里,一副有话跟她说的样子,心下了然,没好气说:“你要回溟剑宗了是不是?大晚上的专门等在这里,是来跟我辞行的吧?什么时候走?”
景白咽了咽口水,欲言又止。
钟令仪见他这样,越发来气,砰的一声把门关上,哼道:“走吧走吧,我又没拦着你!你这一回去,想必是要收拾乱局大展拳脚了,以后大概是不会再来太微宫了吧!”
景白微微一笑,走过去拉住她的手,“阿如,你舍不得我走是不是?”
钟令仪甩开他,嗤笑道:“谁舍不得你了,少自作多情!”走到屏风后面,见自己睡的床里外两层床帐都放了下来,整张床遮得严严实实,不由得“咦”了一声,说:“我早上起来,明明把床帐挂起来了,谁放下的?”说着掀开床帐,忽然愣住了。
只见床上放满了颜色各异的鲜花,这些鲜花都是寻常可见的山花,她认得的便有杜鹃花、玉兰花、桃花等,数了数一共有九种,按品种一把把捆扎起来,装饰以绿草绸带,端的是姹紫嫣红,满屋春色。
她望着床上这些花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