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白从藏身处走出来。
舒令仪胡乱擦了把眼泪,问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景白住的素心苑和舒令仪院子离得不远,她一出门,景白便发现了,不知她大半夜要去哪儿,怕她有所闪失,悄悄跟了上来,见她哭得如此伤心,心里亦不好受,看着她犹有泪痕的脸庞,心里无数情绪翻涌,最后唯有化作一声轻叹,“阿如,对不起。”
舒令仪摇头,因为哭的太多,声音有些沙哑,态度却十分平静,“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,你我不过是立场不同,一切都是造化弄人。”
景白宁愿她对自己破口大骂,又或是大打出手,也不愿她这样轻描淡写说着没什么的样子,仿佛要跟自己撇清关系似的,心下一痛,沉默半晌,唯有劝道:“祭拜寄哀思,还请适可而止,勿要悲伤过度,后山时有妖兽出没,不太安全,咱们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这时深山里忽然传来一声野兽的嚎叫声,夜深人静听起来分外瘆人。舒令仪知道他说的有理,默然站起来,望着头顶那弯残月,吹着猎猎山风,忽然说:“昭明君,你曾经问过我想不想恢复记忆,当时我说不知道——如果我想恢复记忆,要怎么做?”刚才在祭拜时,她忽然做了一个决定,无论如何要恢复记忆,这样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