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裕白是个很冷漠的男人,她想起第一次,梁裕白送她回宿舍。透着青灰色烟雾,视野朦胧得像是一场荒凉大梦。
而她在梦里看到他笑了一下。
转瞬即逝的一个笑。
太难得的温柔像是虚幻。
可现在。
她躺在温柔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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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裕白向来浅眠。稍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,手机常年保持静音状态,卧室里不能有一丝光,也不能有一丝异味。
打破规则的,是陆相思。
她睡相极差,翻来覆去,脚架在他身上。
梁裕白起身,帮她盖好被子,便出了卧室。
茶几上的手机亮着。
他接起电话:“爷爷。”
梁老爷子:“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?”
梁裕白:“刚在睡觉。”
梁老爷子不满:“白天怎么在睡觉?这不像你。你是不是太久没回家,也没去公司,就把我的话给忘了,懈怠了?”
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:“没有。”
梁老爷子给他打电话,是日常询问。
他早年间并不这样,后来生了场大病,病愈后,他身体不复从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