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,没有之一。也对陆斯珩这样的妹妹至上主义者嗤之以鼻。
雨势渐大。
梁裕白的眼底渐渐阴沉。
时间点滴而过。
天色变暗,风拍打着树叶。
考试结束十五分钟。
梁裕白熄火下车,撑着伞,绕过人群熙攘的考场大门,走到学校后门。后门藏在窄巷里,暗沉天色下,路灯发出昏黄幽眇的光。
枝桠被风吹的张牙舞爪,他的眉眼藏在阴暗中,带着不近人情的冷削。
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再度亮起。
梁裕白往教学楼走,嗓音冷淡地接起电话:“终于记得你拿了手机这回事?”
陆斯珩语含歉意:“刚太吵了,没听到。”他顿了下,“对了,你怎么不在车上?”
他走进春华楼大厅,答非所问:“在学校。”
陆斯珩挑眉:“你去接相思了。”
梁裕白轻嗤了声。
陆斯珩松了一口气:“那就辛苦你了,小白。”
梁裕白上楼梯的脚收住,他的声音冷淡成线:“再敢这么叫我试试。”
陆斯珩笑着改口:“麻烦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