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油给我,快点。”
云叙白没有在胡闹,尸体的指甲正在变黑,剪短也遮掩不了异常。他必须营造出尸体没有继续发福的假象,才能打消严先生火化遗体的念头。
涂完指甲油,云叙白和李老师一起盖上棺木。
两人忙活一天,饿得前胸贴后背,再害怕也得吃饭,李老师二话不说拖着“逆徒”去餐厅吃饭。
严家的餐厅在后花园,要经过一条长廊。走着走着,路上只剩下云叙白一个人的脚步声,他心下一沉,目光扫向身后,李老师已经不见了。
走廊里的灯本就不明亮,这会儿更加惨淡,两旁的竹叶在夜风下沙沙作响,徒增几分诡异气氛。
“严老爷子?”云叙白试探着喊了一声。
没有“人”回应他,竹叶晃动的声音越来越大,“唰”的一声,竹丛里钻出一只浑身漆黑的猫,蹲在云叙白对面。
黑猫身上没有一丝杂毛,暗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叙白。
云叙白想起今早从工作间窗外掠过的黑影,大小形状和这只猫刚好对得上。
猫的双眸变成阴郁的猩红色,脚下生出一团漆黑影子,有生命似的疯长,演变成一个男人的影子。
这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