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母亲她宰了我~我的父亲他吃了我~我的妹妹小玛莲啊~她拣起我所有的骨头~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~”
歌词诡异瘆人,娇淮却唱得婉转空灵,旋律很有记忆点。
云叙白记得,这是童话故事杜松子树里面,小男孩死后化成鸟唱的歌。
云叙白看了眼娇淮:“谁教你唱的?”
娇淮一脚把小石子踢飞:“这要教吗,我在书上看到的,随便哼哼。”
随便哼哼都那么好听,天赋是真的好。
“你进来游戏世界之前,在哪里?”
娇淮这才抬起头,阳光把眼眸照成通透的琥珀色:“小黑屋。”
云叙白凤眼微挑:“小黑屋?”
“爸爸烦的时候,会让我进小黑屋。”娇淮用手指在手臂上按压,殷红血液冒出来,顷刻染红了白绷带,他却一声不吭,仿若一只不会疼的瓷娃娃。
云叙白握住他的手腕,轻轻挪开:“别伤害自己。”
娇淮看着他,眼里不悲不喜,有些空洞,像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:“爸爸打我的时候,我不喊不叫,没有给他惹来麻烦,他奖励我玩一个小时的游戏。”
他下载了逃生游戏,然后来到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