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兴冲冲踮脚张望。
这位陛下坐在车驾中,帷幔遮住了半个身子,依稀能看到那及腰的黑色长发,夹杂着几缕霜白,随风而动。
红唇、高鼻、深目、墨眉。
面色苍白如雪,一身黑袍,纤瘦的手腕上绑着个佛珠。
面皮绷得紧紧的,偶尔朝道旁投去的一瞥,冷淡恹恹,一副阴郁的疲厌之态。
视线一扫而过,众人纷纷噤声。
待阅兵过后,王女女低声道:“阿苏,你看到没,这陛下目光太吓人了。被他看一眼,就好像被什么异兽盯上了似的。他刚刚扫了一眼,我心里都发憷。”
“难怪拂拂不乐意提当初她在王宫里的事儿。”
杨苏叹了口气,莞尔摸了摸她脑袋,“拂拂不喜欢,咱们以后也别在她面前提这些了。”
王女女皱眉道:“好。”
又几天,城内搜出了不少反抗军,石黑去报。
牧临川坐在案几后面,眉头皱得紧紧的。虽然打赢了胜仗,可他脸上没有一点喜色,相反腿伤和头疾又开始发作,恹恹的,烦躁得要命。
“都赶到黄河边上围杀了。”
是日,济南城内剩余的叛军、将士、官员,皆被赶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