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的时候,脖颈后面一阵抽抽地疼,伸手一摸竟然起了个大包。
眼前一片昏暗,隐约间能看出来这是山上樵夫或者猎人居住的木屋,以木板粗制劣造地搭建而成,四面漏风,冻得她手脚僵冷。
拂拂复杂地搁下了手,她很确定没有得罪过什么人。那现在这个局面……恐怕也是因为牧临川了。
这、这都叫什么事儿啊?
好在这小半年里,她一路咬着牙带着牧临川走南闯北,锻炼出来了一颗无比强大的心脏,碰到这种事儿尚不至于失态。
胡乱抹了把脸,拂拂深吸了一口气。
冷静冷静。
仔细观察自己现如今的处境。
好处是她手脚没被绑上,尚能活动。坏处是对方这么心大,就表明着这些人很有可能还在外面守着。
“就不该听他的!接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!”
风雪中隐约传来一句气急败坏的唾骂声。
这声音有些耳熟,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拂拂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,将耳朵贴在了门缝上,努力辨认。
……
丁慈如今可谓是一肚子的怨气。
也是太过冲动,被孙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