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汤。”
套上鞋,从善如流地从侍婢手上接过了牧临川,拂拂诧异道:“呀,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。”
少年乌发散落,白得像雪的皮肤,摸上去也像雪,拂拂一伸手,就被冻得一个哆嗦,轻轻地嘶了一声。
倒是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,明显是喝多了的模样。
他刚从外面进来,眼睫上落了点儿薄雪,被屋里的暖意一蒸,立时就化了,挂在纤长的睫毛上,像是露珠。
拂拂怔愣了一下,又飞快地伸手去摸他的腿。
少年面色“刷”地又白了一层,疼地冷汗都冒了出来,却抿着唇一声不吭,眸光冷冷淡淡。
看都成这样了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拂拂又心疼又气急败坏地质问,“你喝这么多酒,又吹这么长时间的风,你腿不想要了吗?”
“好了伤疤忘了疼。”
顿了顿,倒是没再说什么了。
还能说什么?
拂拂看了眼明显已经喝迷糊了的牧临川,忍不住咋舌。
他眼神看着格外冷酷,眸光中翻滚着深深的黑色,如有大雪纷飞,分辨不出任何属于人的七情六欲。
眼神足够吓人,但看神态明显是在梦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