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贵人,怕只怕泥人也有三分土性,若将这些汉人逼急了,到时候派兵来围剿,他们又要往山里躲避,也实在是烦人。
到了并州上党地界,与这些商旅分别之后,拂拂拿出仅剩的银钱开始四处去找房子。
找了一圈,不是太贵,就是太破旧。
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尚算齐整的,要价竟然比市面上一般价贵出了不少。
她脸皮厚,对上这些大爷大妈也不带怕的,口齿伶俐,能说会道,好说歹说,终于把价杀了下来。
她忙着杀价的时候,牧临川明显陷入了难得的焦躁不安中。
少年赧颜汗下,想要拽着她走,也窘得手足无措。
“陆拂拂。”牧临川难得有些不适应,觉得浑身别扭。
而陆拂拂压根就没搭理他,依然指着房子挑三拣四。
最后对方也没辙了,无奈地摆摆手,同意了这个价。
陆拂拂这才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头看向牧临川。
正好对上了少年微微睁大的眼睛,红瞳里倒映出气势汹汹的她。
“发什么呆?”
陆拂拂敏锐:“你怕丑?”
牧临川浑身一僵,明显是被说中了,有些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