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非但去拿了衣服,还去关上了窗,拨热了炭火。想了想又去拿了个小暖手炉,塞到了她手里。
“这下不冷了?”他一压眉梢,笑着问。
“嗯。”她正专注地画着眉,手笨画得歪歪扭扭的,心不在焉地敷衍他,“不冷了,谢谢你。”
他坐了一会儿,似乎是闲不住,又去给她倒了杯茶。
金鸭熏炉中最后一星火光暗下,香灰积郁了厚厚一层。
牧临川睡梦中猛然惊醒了。
坐在床上,少年神情莫辨地盯着玄色床帐上的金线龙纹。
面色一变再变,惊疑不定地想。
他怎么会梦到陆拂拂?梦到陆拂拂这也就算了,还在梦里对她言听计从的。
哪怕面对顾清辉,他都绝无这般乖巧听话。她又算个什么东西,竟然敢在梦里指使他?
而梦里,他好像还挺自得其乐的??
阴郁地盯着床帐看了一会儿,牧临川再招来张嵩。
“王后可有悔意?”
这才时隔多久啊。
张嵩有些哭笑不得:“并无。”
到了傍晚,少年明显焦躁了。
再度招来张嵩,眉头皱得几乎能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