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吞声地活了这么多年,终于有一天能啪啪啪打脸,陆拂拂当然也不能免俗觉得开心了。
少年勾着唇角看着她,额前柔软微卷的鬓发垂落下来。
眼里闪烁着洋洋得意又恶劣的笑容。
“那你可想欺负她们?”
陆拂拂有些哭笑不得。
牧临川这模样,和幺妮实在是……实在是太像了!
陆拂拂眨眨眼,想了想自己好像不能拒绝:“想。”
牧临川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,一把抓住了陆拂拂的手腕,又露出个恶作剧得逞般的笑:“那你抓紧了。”
人是很难活得恣意妄为的。
长大其实是个给自己设限的过程,为了合群,为了生存,一点一点削去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东西。
但牧临川不一样。
他好像永远随心而活,高兴的时候能笑得直不起腰,伤心的时候便涕泗横流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。
他生机勃勃,身上兼有一切冲动,一切暗潮汹涌,一切热情,一切喜怒哀乐。
陆拂拂与他,可以说是两个极端。
她过早地负担起了来自家庭的重任,成熟得太早,小姑娘身上反倒带着点儿圆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