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起,牧临川觉得他也得找个信着的东西,无他,这就像是拉扯着木偶的线,提着他继续活着罢了。
这么一想,牧临川觉得自己脑瓜子又开始突突突地疼了,当下兴致全无,大倒胃口。
不过这丑东西说的倒也不错,人就爱自己和自己过不去,想太多。
一整衣裳,将拂拂搂入怀中,随手揉了几把,少年垂下了纤长的眼睫,日光照耀着他昳丽的眉眼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教育孤的?”
牧临川狭长的凤眸冷淡地扫了她一眼,猩红的眼里像是结了冰。
陆拂拂不慌不忙,抬起眼,轻轻地说:“是陛下。”
“不是陛下同意我发表我的看法吗?”
少年一愣。
五指轻轻插。入少女柔软的发间。
他盯着她眼睛看了半晌,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令他惊讶的东西。
在他眼里,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被驯服的绵羊,不必为思想感到痛苦。面前的陆拂拂,究竟是只凶悍山羊,还是只温顺的绵羊?
牧临川好奇极了,当然表面上,他唇角刚一翘起,又迅速压了下去,几乎是一锤定音地结束了这个哲学话题,面无表情道:“你懂什么?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