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后,端凝喝下安胎药,躺在床上休息。
“殿下,太医说了,您以后不能再有这么大气性了,不然对孩子不好。”
“您要保持心情愉悦。”
端凝疲惫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心腹在床边欲言又止。
端凝叹了口气:“有什么就说吧。”
心腹唰地跪下:“殿下,奴婢大着胆子说一句,就算您要打杀奴婢,奴婢也认了。”
“您现在已经是荣安伯夫人了,驸马又去了边关,等他立了功,回来这爵位说不定还能再升一升。到时候,您的身份地位,都是旁人不能及。”
“您又是公主,不管皇子们怎么争,最后都牵扯不到您头上,您是立于不败之地。何必再委屈自己,跟皇后他们虚与委蛇呢。”
端凝眉眼一沉:“谁教的你这些话。”
她第一个就是怀疑有人策反了她的心腹。
心腹明显了解她,苦笑一声:“殿下,没人教奴婢,这话在奴婢心里藏了好多年。您待奴婢有恩,日常又对奴婢不薄,奴婢每次见您委屈,比自个儿受委屈还难受。”
心腹嘭嘭磕了三个头,力道之大,额头都渗出血,她仰着脸,眼睛紧闭:“奴婢知罪,请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