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无数把小锤子往她太阳穴硬锤,又晕又难受。
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宿醉后遗症了。
昨夜她有意克制,一开始也喝得不多,却不料后面情绪上头,还是没能忍住,跟着任夏夏一杯接着一杯喝得昏天黑地,最后还是任夏夏打电话给家里,让人接回去的。
好在她酒品不错,不至于大半夜发酒疯做出什么有损形象的事来。
依稀记得她后头还抱着任夏夏哭了一阵。
借酒将情绪酣畅淋漓发泄出来,似乎也挺不错。
梁枝下床后简单洗漱了一番,便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。
下楼时,她看见付羽然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,手里正握着遥控器,百无聊赖地翻着。
娴熟自然得仿佛自己才是这座宅子的主人。
饭桌上有副用过的碗筷丢着,看起来是刚刚吃完。
梁枝这才了然。
原来佣人叫醒她,是过来提醒付羽然来了。
付羽然听见楼梯间的动静,斜着眼睨了梁枝一眼,自顾自地继续换台,“我哥一走你就成这幅模样?我还以为你要睡一天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