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谁是你师傅,我说过收你为徒吗?”
少年垂下眼睛,神色哀伤:“那好吧。”
一看这架势,苍休扛不住了:“你、你、你别来这套!老子不信了!”
果然换回李勖狡黠一笑,苍休转身就走:“老狐狸生出来的都是小狐狸。一个偷老子的棋,一个偷老子的功夫。”
李勖跟在苍休身后,吩咐内侍:“去,将我宫里的酒都取来,放到丹霞宫的地窖里”,一边辗转横移比划起来。
“我在北方,看见齐人惯使这招,说来没什么花样,但威力极大。”
苍休老眼一瞥,露出些许不屑,脚却很诚实地往李勖膝下一踢,指点起他:“下盘是下盘,齐人常骑马,练就的下肢力量惊人,此招看似在臂,重心却全在下盘,如此敌来方能岿然不动。”
“这么笨到底像谁?”
“方才谁说我是狐狸?”
苍休语塞,唯飞来一记白眼,李勖松松一笑,他本就无意惹他老人家生气,当即乖觉住口,苍休想起什么,忽地口吻一变,问道:
“如今回来,何时再走?”
“看北府军何时再受皇命。”
“可否不再挂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