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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偏偏是这里受了伤?
一阵轰隆脚步声,是玄色军终于冲破了最外头的拥阻,浩浩荡荡杀了进来。转瞬间,形势逆转,景王府的赤盔军被彻底围堵。
叮铃哐当的乱响满地而起,有人丢盔弃甲而逃;又有鬼哭狼嚎,那是不甘死去的血肉哭声。
段准紧紧拥着阮静漪,站了起来,面色冷如寒霜。他望着大殿内混战成一团的模样,下了最后的命令:“捉拿景王府一干人等,决不轻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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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,鲜血流遍了宫阶,丛花与灯笼皆沾上了飞溅的血迹。往日的纸醉金迷、宫苑旖旎,全都为杀意所染。直至天快破晓时,这大殿上才逐渐重归寂静。
宾客们被吓得不轻,有胆小者昏了过去。天方蒙蒙亮,他们才由一辆辆马车各自送回府邸,脱离了这染满血腥味的宫廷。
阮静漪回到了宜阳侯府,一进门,便瞧见温三夫人紧张地冲了过来。她满面焦色,眼里布满了血丝,面色发青,显然是熬了一整夜。
“静漪!你,你怎么样?则久呢?老侯爷如何了……”温三夫人惊慌不定。好半晌后,她才从起初的惊慌里平复下来,变作一副干练的样子,“快,快来,大夫在等着了,先坐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