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用手擦,泳池水很脏,别弄进眼睛里。你把泳镜戴上。”
他该是因为抱歉,伸手替她抹掉一颗将要从眉上滑下去的水珠。
透过泳镜打量他的脸,像罩上一层水雾做的朦胧滤镜,显得面目可亲。他的指尖被水泡得发软,划过她眉骨时有如呵痒,徐言就心软成扁塌塌的一团。
她乖乖戴好了泳镜,两腮仍气得鼓鼓。徐闻撑不过两秒又开始嘴臭:“别气了,你这样好像刚捞上来的河豚。”
这下好,刚要熄下去的怒火瞬时燎原。
“喂喂喂——别走别走,”他在水里围住她,老鹰抓小鸡一样,“河豚怎么了?河豚不可爱吗,干嘛瞧不起河豚啊?”
“……不会讲话可以少讲。”
真是后悔,就不应该受他蛊惑,学什么游泳,全是他耍宝借口。
走还走不掉——他手臂圈得那样近。她的泳衣是分体式,腰侧不慎碰到他手腕,那一片水域就好像被擦出的火星烧得沸起来。
“这次真的,绝对不松手了,呐。”
他摊开手,要做她的浮板。
在泳池里牵手未免太过了。跟江川也没有这样过——为什么要和江川作比?他们是姐弟。他们从小就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