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刚没说全,若咳了血最多能撑半年,可若像刚刚这般直接吐血,便随时都有可能永远沉睡。
盯着那张与那位贵人肖似的容颜,女医师心中泛起一阵苦涩。
过了好半晌女医师才将赵意晚的手放进被褥,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帕递给风倾:“大人。”
风倾僵硬的接过,不带丝毫感情的擦着眼睛上的鲜血。
“夫人内伤发作了,我去开药方。”女医师不忍再看风倾眼里的仓惶和绝望,起身出了门。
刺眼的光散落在屋外,女医师抬手抵在额间抬头望了望,眼里有晶莹闪过。
若里头这位出了事,都城怕是又要乱了。
风倾就保持着那姿势半蹲在床榻边。
眼前的人仍旧昏睡,唇角的那丝血迹和被染成鲜红的手帕,都在残忍的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是真的。
“赵意晚,你不要吓我,好端端的,吐什么血呢。”风倾喃喃道,声音满是颤意。
风倾慌乱极了。
他此刻无比悔恨,他明知她虚弱至此,明知她是在激怒他,可他偏偏没能忍住。
他半点都见不得她眼里有别人的样子。
眼前越来越朦胧,有泪水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