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能让堂堂一邦之主失了心智,说出这番威胁的混账话,倒意味着有些事情可以一试。
于是赵泽思虑片刻,温声问道:“陛下可知,这世上什么最难得么?”
措仑把一双浅眸抬起,望向他。
“不是土地,不是黄金,不是马匹。”赵泽慢条斯理道,“是人心。”
“人心难得,是因为来之不易,到手却易变。”他续道,“一个护不住,就是金丹入土,两手皆空。”
措仑越听越觉得灰心:若论说道理,自己说不过他。什么金丹什么入土的,啰嗦极了。
可南平偏偏喜欢就这个满口道理的白净书生,若是直接杀了或者赶跑赵泽,她怕是再也不会理自己了。
他嘴里全是挥散不去的苦味,好像胆汁逆行,从津液里涌出。
而这厢赵泽再开口时,有了循循善诱的意味:“陛下的心思,臣略知一二,倒也不是无计可施的死结。”
措仑微怔,看向他,似乎提起了兴致:“你说。”
“一个相位,换一颗真心。陛下要不要呢?”
男人见少年的表情有些茫然,便耐下性子解释起来:“南平殿下对我是幼时之谊,这份心看似坚定,但凡事至刚则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