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女理当是纤纤作细步,步步生莲华。走得快些把裙子扬成惊涛骇浪,是小家碧玉的做派,登不得台面。
而现下,她却撩起裙摆,拔步狂奔。
身后有乒乓作响的打斗声和压抑的痛苦喘息,止不住的往耳朵里钻。
南平的心被悔恨占据,泪水顺着腮流下来,连成了线,模糊了视线。
她想回头看看,看看措仑是否安好。但那少年好像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别回头,不要回头。”
就好像那个温柔的夜里,他在湖边絮絮叨叨对南平讲着初代瓒多舍身取义的故事。末了赞叹的以一句话结尾:“他是个真汉子。有一天我也要像他一样,用性命保护最珍贵的人。”
他若舍身取义,她自然不能辜负这份恩情。
于是南平胡乱抹了把泪,只管向前跑着。跑到气短无力,嘴里鼻间俱是火辣辣灼烧。
措仑说的没错。
拐过两个弯,上了坡,果真是一处挡板。许是西赛一行人下来时,挪开了水缸没有来得及归位,南平喘着粗气用力一推,那活板便打了开。
生的希望随着火光倾泻下来,照亮了洞口。南平咬牙爬了上去,茫茫然立在阿姆房中。
这间屋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