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凭他一人压根打不过,贸贸然行动无异于送死。
良久,少年似是想清楚了,手上撤了力。
那群人踢踏的脚步声连同火光渐渐远去,终于消失不见。
南平不自觉的长舒了一口气,腿骤然软了,差点站立不住。好在措仑撑住了她,像提口袋一样把她拎了起来。
“西赛怎么会知道这条路?”措仑喃喃自语,心中起疑。
见南平只顾着喘气,没有作答,他又言简意赅道:“她心坏了。”
“心坏了”这三个字用的直接,但南平明白他的意思。好像果子打心里烂了,流出一手黏腻汤汁,沾上蝇虫,再留不得。
“先不管她,我们得快些走。”少女压低了声音,“西赛带着病都要出逃,证明王宫里现在一定已大乱,阿朵和玉儿很危险。”
她的语气来得平和缜密,仿佛刚刚那场虚惊只是幻觉一般。但措仑从对方冰凉的掌心里能够察觉,她方才是真实恐惧过的。
“好。”少年颔首,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他摸着黑燃起了火,两个人在重回寂静的甬道中加速了步伐。
“再过两个拐弯,上坡,就是阿姆水缸下的隔板。”措仑仔细辨认周遭环境,机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