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我一母所出,这回又是个误会,此番便罢了。”
他一挥手,守卫依言退开,堂上一片难堪的死寂。
瓒多又开口,却是苛责仆从:“还愣着干什么?没看见都饿了么,去换几道新菜。”
冷炙被迅速撤下,热气腾腾的菜肴流水似的摆了上来。
男人招手,唤僵硬站着的措仑与南平二人近前:“你们都过来,坐到我身旁。”
那模样竟拿出了十足的兄长和夫君的派头,言语里多是哄劝之意,大抵是要行怀柔之策。
可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的老把戏,却不是人人都吃的。
比如现下南平就没这个心情。她待要开口婉拒,无意间瞥见了立在一旁的措仑,蓦地一愣。
她头回见到这样的他。
措仑从来都是通透的——晴便是晴,雨便是雨。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,好像明晃晃的月亮。
而此时少年沉静如水,一张脸像是被贴上了假面皮。连原先的心灰意冷也一概不见,看不出心思。
月亮伤透了心,藏在云朵间穿行,再也不肯冒头了。
须臾少年开口,语气来得平和:“军队尚未进城,我还有诸多盘点之事未做,留下多有不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