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那样心无芥蒂的高兴——单是想起瓒多的那句“有人送你柴头草,我便送你羊角花”, 就总觉得里面暗含了些让人心惊肉跳的争比。
却不知瓒多此举是为了敲打她,还是为了敲打措仑。
正胡思乱想间,瓒多的仆从奉命前来, 恭声请王后进殿御见。
“我方才说什么来着。”玉儿笑道, “许是有更大的好事等着呢。”
南平温声问那仆从:“瓒多传我何事?”
来者说不清东齐话,单就一个“请”字,讲得恭顺无比。
南平揣着惴惴不安的心到了地方, 门一开, 眼前的一幕让她如坠冰窟。
措仑竟举着弓箭,直对着瓒多,那架势大有松松手指就能把男人一箭穿喉一般。
少年身边俱是瓒多手下的持刀卫士。若他当真有意射出这一箭, 对方便会像蚁群一样,登时扑上去把他吞噬干净了。
这场景好像精心搭建的骨牌,哪怕只是倒了其中一块,都是满盘皆输。
而南平的到来,刚巧松了松这牌局的钢筋铁骨。
“王后。”瓒多浅色的眼珠转了过来,定在南平身上,“我们等你许久了。”
措仑也听到了动静,侧了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