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绎何为“手足无措”,心里像是被撞了下。
——就是再傻,也能看出对方的意思了。
而措仑见南平立着不动,从羞涩中泵出勇气来,又道:“等我回来,一辈子对你好。”
南平笑笑。这话如何能当真呢?她千里迢迢和亲,是要嫁给他的哥哥瓒多的。
更何况这里的男人,都像狼一样,从骨子便是野的。女人对他们而言只是猎物罢了,哪有什么一辈子?
良久之后,南平回道:“此地没有春柳,我便不折枝相送了,你要多保重。”
临行在即,毋庸多辩。
婉拒心意的话,还是等他回来再讲就好了。
措仑笑了,正待开口,远处已响起号角齐鸣。绵长的军鼓震碎了辽阔的大地,与雄浑的歌声一起,激荡在隆冬枯黄的草场上。
少年理了下软甲,便转身离去。好像多耽搁一分,便再也不舍得走一样。
帘子一掀一放,给暖热的屋内带来了凛冬寒意。
“措仑殿下恁的走得匆忙?”方才退出去的阿朵和玉儿打外面进来,脸都冻得通红。
“没什么。”南平说着,从火夹子上挑下了短刀。
少年走时,到底还是把护